Thursday, December 11, 2008

《茶花女》

睡多了。前天晚上幾乎沒睡覺,今天一睡就是十多個小時。打完球洗完澡躺下到現在才起來。說是起來,因為四點多的時候醒來了,然后很想寫一篇文章,但是最后沒有掙扎起來,躺在床上繼續睡便又睡過去了。

在出去復習之前,就先把半夜想寫的先寫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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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有一本譯林出版社出版鄭克魯先生譯的『茶花女』。

大約是在初中的時候,迷上了大仲馬的小說。在尋覓完市面上他能買到的所有有翻譯的書之后,在一篇譯序上看到了對小仲馬的介紹。于是便去買了『茶花女』。看得第一遍便淚流不止,算是生長期感情豐富的體現,不過現在看起來,看懂這本書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最初看完覺得是一場悲劇,總是會幻想如果瑪格麗特和阿爾芒的故事能夠繼續下去,如果阿爾芒的父親沒有來找瑪格麗特,等等等等。

直到最近一次看這本書。靠在床頭閉上眼睛,明白了這不是一個悲劇。

這是一場愛情與現實的斗爭。M與A的愛情,實際上是超越了現實的束縛的。M的有勇氣的,她有勇氣去拋開巴黎的生活,為了那份對理想生活、對纯真爱情的执著;她有勇氣去一個人承擔痛苦,承擔最愛的人的折磨,將故事的真相瞞著A直到她離開人世的時候,為的只是A的前途和家庭。每當我看到M與A父親的最后一段對話,眼眶總會忍不住濕潤,或是帶著釋懷的情緒放聲大哭起來。

『 “好吧,先生,”我抹著眼淚對您父親說,“您相信我愛您的兒子嗎?”
“相信的。”迪瓦爾先生說。
“是一種無私的愛情嗎?”
“是的。”
“我曾經把這種愛情看作我生活的希望,夢想和安慰。您相信嗎?”
“完全相信。”
“那麼先生,就像吻您女兒那樣地吻我吧,我向您發誓。這個我所得到的唯一真正純潔的吻會給我戰勝愛情的力量,一個星期以內,您兒子就會回到您身邊,他可能會難受一個時期,但他從此就得救了。”
“您是一位高貴的姑娘。”您父親吻著我的前額說,“您要做的是一件天主也會贊許的事,但是我很怕您對我兒子將毫無辦法。”
“喔,請放心,先生,他會恨我的。”

我們之間必須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障礙,為了我,也為了您。』


M和A并沒有輸給現實。他們有著愛情,有過對單純愛情的執著追求,也有無私的犧牲,當他們再次見到的時候,M的愛并著痛苦,將生命幾乎全部傾注在最后與A相處的那個晚上。這場斗爭注定不會有輸家,因為對這一切的追求永遠是最值得尊敬的;也注定不會有贏家,因為,從他們相識的那一刻起,已經輸給了各自應有的世界和命運。

這不是一場悲劇,這個故事是美好的,故事的情節已經被人物的感情所超越了。勇敢的人們即便沒有戰勝命運,也應被記住;何況M已經戰勝了一個風塵女子所常有的命運,『當我想到這個為了他兒子的前途而向我懇求的老年人,有一天會告訴他女兒要把我的名字當作一個神秘的朋友的名字來祈禱,我的思想境界就與過去截然不同了,我的內心充滿了驕傲。』

『茶花女』的故事很短,情節也遠算不上復雜,也許你在讀它之前,就已經清楚將要發生的故事。但是卻還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翻開它。它抓住人的,是一份抑郁的愛,從中的無奈哀傷與凄婉,讓它成為了一個詩篇。當你讀它時,更多的也許是為了寄托一份情感。

這本書上有的是我很年輕的時候靠在床頭或坐在書桌前單純的情感,大概還會有一些眼淚干枯之后的鹽漬。
後來,沒有題字沒有只言片語地,我將它給了一個朋友。
自然無需再歸還,只是當你不經意間收下之后,請將它讀完一遍;然后,放回書架讓灰塵慢慢覆蓋上它。

以上,就當作是本應夾在書中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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